嘉草的呼吸一紧张,林生的呼吸,也莫名其妙紧张起来。两人都不说话。空气中便有了诡橘和暧昧。林生究竟是男人,找来找去地要找话说,便随便找了个话题:"你们家到底是做茶叶生意的,于什么都和茶有关系,连治伤口也用茶水。"
嘉草见有了话说,呼吸才正常:"茶是最最清爽的东西,从古到今,都是药呢。不要说洗伤口,其他治感冒,治眼疾,胃痛,头疼,都好用茶来治的。"
"我们在战场上要消毒,没有酒精,就用烧酒,可没人用茶的。"小林说。
"打仗嘛,那是什么时候?和平时不好比的。用酒消毒,快是快,就是痛。用茶呢,慢是要慢一点,但是性子温和,就是凉飓飓的,还解痛呢。你要快,还是慢呢?"
小林看着嘉草那一头的软发,低首时挂到面颊,抚着极白的肌肤,心里就说不上地痒了起来,说:"战场上嘛,自然是越快越好。在这里,我就不想再痛了。"
嘉草抿嘴一笑,朝林生惊鸿一瞥,在她,也是自然的流露,在旁人眼里,便是干种的风情T。嘉草轻轻地走动,轻轻地来去,尽量不动声色,但效果恰恰相反。林生被杭营长的这个大妹妹,一下子就迷住了。
正就那么痴痴地呆看着,由嘉草在他胳膊上施展着仙力,只觉得一缕幽香,若有若无,吹过了他的脸,忽听门外一声"得",跳进来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,大叫:"好哇,原来你们两个,在这里说悄悄话呢!"
嘉草一吓,手里棉花团都掉在了地上,白了一眼,就说:"寄草,你咋呼什么?我这是给小林换药呢!"
寄草就也白着眼过来,说:"怎么就你一个人可以给小林哥哥换药啊,我也要换。小林哥哥,我给你换药好不好?"
嘉草脸一红,要恼:"你这是干什么,瞎闹。人家正经负了伤呢。"
"小心眼,小林哥哥,我的嘉草姐姐心眼可细了,最会生气了。"
气得嘉草直跺脚,只是没有声音:"寄草,你出去,讨厌!"
寄草见嘉草真的生气了,才说:"好好好,算我捣乱,我只跟你说一句话,妈叫你过去呢。那个什么嘉乔来了。"
嘉草嘴角一抖,说:"别又来骗我,嘉乔,恨都恨死我们了,还会来?"
"真的,我不骗你,"寄草睁大了眼睛,"就是他嘛,和你长得一模一样"
嘉草一听,扔下手里的东西,说了一声"我看看去",便跑了。
小林很奇怪,问:"嘉乔是谁?没听杭营长说起过嘛。"
"和嘉草姐姐是一对双胞胎,住在我们仇人家里,很坏很坏的。"寄草直言不讳地说。
"那不就是你小哥了吗?"小林更奇怪了。
"我才不叫他小哥呢,生出来到现在,我还没见到他几回呢。"寄草这样回答了林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