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和一下子从被窝里挺出了上半身,结结巴巴地问:"你,你、你看到什么啦?"
嘉和扑通又倒回被中。嘉平突然大悟,狠狠踢大哥一脚,说:"大哥十分下流!"
嘉和脸鲜红,嘴里咕俄,"我以为……我以为……"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头就钻进了被窝,他不知不觉地便深感自己的确十分下流了。
他的小他一日的大弟此刻却兴奋起来,又踢踢嘉和的脚说:"大哥,大哥,我告诉你个秘密,你可不许和别人说。"
两兄弟都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拉了勾。嘉平才说:"那日我路过叶子房间,富没关紧,我见叶子洗澡来着。"
嘉和一下子又全绷紧了,呼吸紧迫起来。
"只看到半个背,光溜溜的,像把团扇。"
"别的你都没看?"
"有啥好看的。"嘉平大大咧咧地伸个懒腰,"孔子曰,非礼勿视。"
"你也知道孔子?"
"怎么不知?还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。你看叶子这个女人多难养,流那么些血,妈还说该流,不该吃云南白药。"
"你懂什么!那是天癸。"
"什么天癸地癸,不吃药,光流血,流死了怎么办?"
"不会死。"嘉和便宽他弟兄的心,"妈说叶子长大了还要做我们的媳妇呢。"
嘉平一听叶子果然很安全,便也不急了,打个哈欠要睡,突然又想起了什么,跳起来说:"叶子得给我做媳妇!"
"为什么?"嘉和愕然。
"我得跟她去东洋看看。我早想去那儿看看的,坐着大船去。"
"那我呢?"嘉和很生气,"我也想坐大船的。"
嘉平一听,叹口气,又把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,说:"那就 '石头、剪刀、布吧'。"
这是他们兄弟俩解决问题的一贯方式。每当这种多少带有赌徒心理的抉择摆在他们面前时,嘉平总会立于不败之地,这一次也不例外。嘉平三局二胜,未来的东洋媳妇归他了。他心满意足,倒头便睡,不一会,便有了轻微的鼾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