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本该听他们还谈些什么,却在温暖的阳光照耀下睡着了。
醒来,已经是下午了。
女土司看着我冷笑,她说:"我们这些土司,不是你的客人吗?可你却睡过去了。"
我想说对不起,但我却说:"你怎么不回自己的领地,有人在你面前睡觉就杀了他。"
女土司说:"看看这傻子怎么对自己的岳母吧。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有多么美丽,也不知道岳母需要尊敬。"她充任了一个煽动者的角色,她对土司们说,"他想叫我回去,我不回去。我是他请来的,我们都是他请来的。他该有什么事情,没有事情把我们这些管理着大片土地和人民的土司请来是一种罪过。"
女土司一句话就使土司们被酒灌得昏昏沉沉的脑袋抬了起来。
汪波土司把脸转到别处,不敢和我对视。
还是拉雪巴土司说:"我这个土司没有什么事做,我认为土司们都没什么事做。"
土司们都笑了,说他不配当土司,他快把位子让给更合适的人。
拉雪巴土司不羞不恼地说,自从当土司,自己实在没有做过什么事情。他说:"你们又有什么脑子好动,地盘是祖先划定了的,庄稼是百姓种在地里的,秋天一到,他们自己就会把租赋送到官寨,这些规矩也都是以前的土司定下的。他们把什么规矩都定好了。所以,今天的土司无事可干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