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说双倍的双倍,而是说:"太太掐我了。"
哥哥看了母亲一眼,父亲看了我一眼,他们两个的眼光都十分锐利。我是无所谓的。母亲把脸转到别的方向。
大少爷想对土司太太说点什么,但他还没有想好,土司就开口了:"双倍?你说双倍?就是双倍的双倍还不等于是白送给这些人了?我要等到他们愿意出十倍的价钱。这,就是他们争着抢着要种罂粟的代价。"
哥哥又错了,一脸窘迫愤怒的表情。他把已经低下的头猛然扬起,说:"十倍?!那可能吗?那不可能粮食总归是粮食,不是金子,也不是银子!"
土司摸摸挂在胸前的花白胡须,把有些泛黄的梢子,托在手中,看了几眼,叹口气说:"双倍还是十倍,对我都没什么意义。看吧,我老了。我只想使我的继任者更加强大。"他沉吟了半响,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:"好了,不说这个了,现在,我要你出发到边境上去,你的兄弟也出发到边境上去。你们都要多带些兵马。"土司强调说,他是为了麦其土司的将来做出这个决定的。
父亲把脸转向傻子儿子,问:"你知道叫你们兄弟去干什么?"
我说:"叫我带兵。"
父亲提高了声音:"我是问,叫你带兵去干什么。"
我想了想,说:"和哥哥比赛。"
土司对太太说:"给你儿子一个耳光,他把我的意思全部弄反了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