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岳鹏程坦然自若、厚厚的唇边和眼角闪过几丝淡漠的笑纹,两手搭胸,不
动声色地靠到椅背上。
一看议论的方向,一看站起来的人,岳鹏程心里就明白了要发生的事。但他成
竹在胸,相信事情只会使自己赢得比方才已经赢得的更多。对于初胜利,他眉毛儿
没挑一下,只把目光俏悄地瞟向坐在初胜利旁边的那个额头、鼻子酷像自己的小伙
子身上。“龙虎斗!”他脑子里出现这样一个明晰的信号。
“我是说,我们那边的条件,与……与大桑园完全不同……”此时此景,当过
两年中学学生会主席的初胜利,嘴巴也变得笨拙了,“不能照搬岳书记的……经验……”
蔡黑子见他这样说,朝祖远和邢老瞟过一眼,批评说:
“你这个支部书记是怎么理解的嘛!邢老和祖书记的意思是要我们照搬吗?是
要我们学习岳鹏程同志的精神实质,发展农村的经济改革嘛!你刚当支部书记没有
经验,以后可要加强学习哟!”
他见祖远微微点头,这才宽厚地摆摆手,示意让初胜利坐下。
初胜利依然站着:“我的意思是说,我们登海镇要想真正发展起来,还得有另
外一条路子。……”
“哦?”邢老抬了抬眼镜,朝正要发火的蔡黑子示过一个眼色,说:“你说说
看,还得有另外一条什么路子呀?”
“还是让羸官来说吧。”初胜利忽然坐下了,用胳膊肘碰了碰坐在一旁的羸官。
羸官端坐,没有任何表示。
“羸官,可以把你的设想和计划,给邢老和祖书记汇报一下嘛。”镇委书记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