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算不咒啦。
“往后的事大伙都知道了。”第二年光卖枝条赚了两万七。第三年平均亩产五
千斤,又碰上果品涨价,一挣十几万,还赚了个罐头厂。羸官又从这笔钱里拿出五
万买化肥、买优良品种,搞科学管理。粮食呢,不到两年也打了个滚儿。有回我对
羸官说:‘那时多亏你用饮料厂拿了俺一把。’你知羸官怎么说?他说:‘我那是
一计。我哪舍得丢了厂子不管哪!’……”
吴正山锐声粗气的介绍,使支部书记们听得眼珠打横。他却意犹未尽,又说:
“妈拉个巴子!从那我是真宾服啦!发展农村,改革,商品经济,过好日子,
靠我这种老土鳖门也不门!所以我是真心拥护让你们这些青年猴子上来干。我现今
么个愿望也没有,就是多跑上几年腿,多活上几年,看着小桑园超过香港、新加坡,
看着你们这帮孙猴子也跟羸官似的,把天地翻上几个个儿!……”
吴正山的话,显然在支部书记们心里引起了波澜。走下河堤,穿过山植园,穿
过苗圃,除了几声压低的询问,没有谁咳嗽过一声。直到来到果园办公室,羸官连
声道着歉迎上前来,初胜利、张仁几个才恢复了青年人特有的爽朗和活力。
羸官是送走邢老和祖远他们之后半路截来的。果园办公室里,主人已经摆下几
大盆葡萄、苹果、鸭梨,在等候支部书记们的到来。
支部书记们到好像刚刚吃足了,站在院里不肯进门。
“怎么,看了一圈好像意见不小哇?我可不是那种人,有意见不说那可是不够
朋友!”羸官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。
“意见确有一个。”初胜利说,“就是不知道你老兄和其他各位老兄尊意如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