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了?”张义民被她的神情吓了一跳。
“你怎么才来?我等你都等急了。”罗晓维惨惨地说,“又去高婕那儿了?”
“出了什么事?”张义民把车放下,复锁上,走到她身边,“我刚去623,才知你退了房间。”他从她脸上,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。
“没什么。咱们到河边去谈。”罗晓维拉着张义民就走。
“唉呀,那多冷呀,要不,去徐援朝家。”
“我现在不想见到徐援朝。”
张义民猜测一定是徐援朝最近对她有了什么过分举动,或许那家伙知道了“丽多”,找上门了。徐援朝原先与罗晓维的关系,在第一次他与罗晓维交欢时,她就毫不掩饰地告诉了他。当时,他并不生气,只怕徐援朝会生他的气。后来,他发现,徐援朝并不在乎这件事,他兴趣广泛,姑娘像走马灯似的换。这反倒让他有点别扭,觉得自己只不过拾了一件人家扔掉的东西。慢慢地,他的这种情绪又被罗晓维的狂热和他对高婕的报复心理所取代。难道,徐援朝现在寂寞了,又对罗晓维下了手?张义民挽着罗晓维的手臂暗暗思忖,一旦她将事情说出口,自己该表示何种态度?无所谓不行,这要伤她的心,毕竟她现在一心爱着自己。表示气愤,怒不可遏?他又不想为这类事去格斗。而且,这件事恰恰给了他一个机会,一个可以跟罗晓维终止关系而又没有责任的机会。最妥当的办法,是一怒之下,骑车而去。任她在后面呼喊、哀求,他头也不回地走掉。这样,让她负着内疚,勾消了以往的旧账。
“义民,你爱不爱我?说真心话。”罗晓维小声说。
“当然。很爱。”张义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准确的。他等着她说出他预料到的话。
“你是爱我这个人,还是爱我的家庭?”
“直到现在,我也不知道你父亲是谁?你对我也是同样,我们之间的交往就在于彼此的吸引。”
“你能起誓吗?”
“能起誓。有什么事,你就说吧。”张义民不想再兜圈子。
“如果,我出了事,你还爱我吗?”
“出什么事?”张义民故意不解。
“坐牢。”罗晓维突然停住脚步,两眼紧紧盯住他。
张义民有瞬间惊诧,接着他又觉得这是她在耍花招,想故意把问题引开、夸大,一旦他信誓旦旦,那么她再讲出真情,就不成其问题了。他感到好笑,坐牢和不贞是两回事。
“坐牢,我等你。”
“我要你和我一起去坐牢。”罗晓维双手抓住他的两只臂膊。
“好,我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