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没有党籍?”
“靠不住了。”
“让不让你退休?”
“现在不会同意的。”
“我只有一条路了,只有一条路了,我在战场上几十年,还没有碰到过这样死死的围困。这比那战场上的围困厉害得多啊!这是政治重围,政治重围,兵临城下了!……唉!……”
“政委,”徐凯内疚地说,“我……可能分析得不对,可能太绝对了。”
“不,复杂的斗争也把你的分析头脑锻炼出来了。你的分析完全是对的。”
“可是,”徐秘书说,“我做出的结论非常可怕,连我自己都胆战心惊。在我的结论当中,等于是把彭司令员枪毙了,等于是把您逼上了悬崖。这个结果是冷酷无情的,但是我,从心里……接受不了。我在您面前说,无所顾忌,我有点温情主义,我同情他,也为您很难过。政委,我……我年纪太轻,我感到自己还干不了这样复杂的事,您能不能……?”
“你想离开我?”
“我……”他很难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