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笑话啰!笑话啰!”
“不过您也还是要注意,您天天开晚班吧?”
“呃……,有时候要开一点晚班。”
“开晚班可不是好事儿啊!一个晚班,半两人参还补不上。”
“是啊,是啊。”
“人家都在夫妻孩子热被窝,您还要辛勤地工作,真是不公平。”
“不要紧,不要紧,那不要紧,干革命嘛!”
“我就喜欢打抱不平,”刘絮云愤愤地说,“我们那位方主任就只知道巴结职位高的,最近到了五盒鹿茸精注射液,他要我赶快送去给彭司令和陈政委。我心里想,什么好药都是先照顾他们,他们用得了那么多?正好,五盒,是个单数,给他们怎么分呢?我想了一下,算了!给他们一人两盒,余下一盒我带到您这儿来了。”
“你准备……?”
“我想,我们兵团工作最辛苦的是江部长,贡献最大的也是江部长。哪像司令员、政委他们,前有秘书,后有警卫,信口说一声,人家就忙得不亦乐乎,那工作有什么伤神费力的!像您一样,用脑子,写文章,开晚班,熬心血,工作比他们累一百倍;写出来的文章在指导全国的运动,贡献也比他们大得多啊!可就是没有人想到您。我这回也要造反了,偏要自作主张留下一盒给您。反正没有关系,谁也不会去找首长查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