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一个小青年,带着浓重的鼻音嚷嚷起来:“你他妈不老老实实地站着,拱什么拱? ”
“你踢了我的暖瓶啦。”原来那女人会说话,一嘴的东北口音。
“你不会说话? 拿屁股拱人干什么? ”
“你往那边站站不行吗? ”
“我乐意站这儿。瞧你那德行,怎么长的。”
“你怎么长的! ”
“我怎么长的问你妈! 你别狂,还想来两句听听怎么着? 再说几句可叫你晚上睡不着。”
车里有人像喝彩似的哄笑起来。
“流氓! ”
“谁流氓? 你不流氓拿屁股往人身上蹭? 老不要脸的。”
贺家彬只觉得一股怒气往头顶上冲,他实在忍不住了:“喂,小伙子,说话文明点,别欺侮人家外地人好不好? ”
包在两个大鬓脚里的那张未老先衰的脸,向贺家彬逼近过来:“一边儿呆着去,没你的事,咋呼什么。”
“你不觉得害臊吗,亏了你还是个男子汉,这样对待妇女。”
对方开始捋袖子了:“你想怎么着? ”大拇哥朝车下一指,“走,咱们下去练练。”
贺家彬说:“那不太抬举你了吗。”
车上有人开始不满地议论起来。
“太不讲理了。”
“真给首都的人丢脸。”
“问问他是哪个单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