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儿花钱,坐坐小轿车,在家里摆几桌像样的菜,喝点吃点,热闹热
闹,也不为过。只要量力而行,不为这个捅下窟窿就成。」
孟昭英笑了:「其实我心里也是这么个意思。你当我就不羡慕他们
吗?我要能跟我们那口子再结一次婚,这回我也得坐回小轿车,上王
府井中国照相馆,来张十六寸的彩色礼服照,那大纱巾一披,大纱裙
子一穿,手上套著白手套,再攥把鲜亮的花儿,够多来劲儿!」
路喜纯赞同地说:「可不,我路过照相馆,就爱看橱窗里头摆的结
婚照。就是丑人,把礼服那么一穿,姿势那么一摆,也有了个派头。
新郎的手套不往手上戴,只把它叠著攥在手心,谁设计的这号做派?
真够帅的!」
孟昭英便直截了当地问他:「你照过啦?」
路喜纯脸红了,忙张罗著说:「嫂子您歇著去吧,剩下的活儿我全
包了,左不过肉片、菜码先过过油,只等头批客人到,咱们就下锅开
炒。」
这时恰好薛大娘在屋里招呼孟昭英,显然是小轿车预定来到的时
间逼近了,孟昭英便对路喜纯笑笑,出苫棚进屋去了。
路喜纯把米粉肉蒸到火上,暂且无事,他坐在了为他准备的椅子
上,歇息一阵。他发现一旁的凳子上有为他沏好的茶和准备著的一包
烟。他呷了一口已经变凉的茶,搁下茶缸,想了想,便从那包牡丹牌
香烟里,抽出一支来,点燃,徐徐地吸了一口。他平时并不抽烟,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