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她一口气,端着机枪把距离只有一米开外的五个敌人,穿上几十个透明窟窿的那回,就是在这蟒河上发生过的事,事后,因为她违反俘虏政策,打死举手告饶的伪军而受到处分。
“你疯了吗?”
于而龙头一回朝他妻子拍桌子。
芦花沉静地回答:“如果你还有一点点人味,如果你还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共产党员的话……”
那五个为非作歹的伪军,做梦也没有想到会碰到芦花的枪口上。无论如何认不出站在舱板上的年轻人,是女扮男装的石湖支队指导员,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复仇之神。
“站起来!”她猛喝一声。
这帮轮奸犯还吆五喝六地喊:“滚!”
“你们睁开眼看看我是谁?”
“指导员,快救救我……”被绑在后舱的这个可怜的钓鱼人大声呼救起来。
“啊?”那五个畜生这才如梦初醒地提着裤子狼狈地站起,颤抖着叩求芦花饶命。
望着船舱里那个被剥得光光的年轻媳妇,让这些畜生糟蹋得死去活来。而且那是怀有身孕的人啊!如今下体血淋淋地,奄奄一息晕死在那里。于是,芦花,安详地把那支匣枪塞回腰间,拿起匪徒们的一支轻机枪,在手里掂量着。
“救命!饶了我们吧!”死期不远的伪军呼天抢地地哀求。
芦花招呼那个眼看妻子被糟蹋的丈夫过来,他刚走到指导员身边,只听哒哒哒的一阵连发,朝那五个举手投降的伪军前胸和脑袋射去。子弹把舱板都穿了几十个洞眼,满舱到处飞溅着红的肉末,白的脑浆,因为距离太近了,芦花自己也成了个血人。
和于而龙一起来处理这次枪杀俘虏的分区保卫部长有意替她开脱:“他们拒绝投降,是不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他们至少不曾举手?”
“也没有。”
“那么说,不肯缴械?”
“你不用问了,我就是不能让他们从我手里活着走开!”
“为什么?为什么?芦花……”